當我把何卓鴻幹掉的時候,周圍的人都已經開始把通道封鎖起來了。
「沒想到竟然會在這種地方看見了偷東西吃的老鼠。」禮堂中心的一人朝著我們的方向走來,我這才知道,那個人就是大家所說的葉震霆。
這個比一般學生還要再高半個頭的人,以像是看著螻蟻一般的眼神跟著我們說道。
「還有四個,看來今天鼠患挺嚴重的啊。」
「你自己也不是把食物搶過來的嗎?有甚麼資格說我們。」我裝作靜定的笑了起來,並開始打量著附近有沒有離去的方法。
這裡少說也有三四十個人,而不僅是兩扇門,就連窗戶都被鎖住了,我們無處可逃。
「算了,我今天心情不錯,就給你們一個選擇吧。」葉震霆的眼角掃了謝梓靈和潘菁妍兩眼,然後道,「你們把那兩個女的留下,我們就讓你們兩個走。」
葉震霆說罷,周遭就傳來一連串難聽的笑聲來。
謝梓靈和潘菁妍聽罷,都不禁反感的皺起眉來。
「我們果然是和一群強盜在打交道啊。」阿源嘆了一口氣,「災難也在無意之中,迫使了許多人露出他的真本性來。」
「怎麼樣?你的意下如何?」葉震霆問道,「如果你願意的話,我大可以保證你和那個男學生能活著走出這個地方……那兩個女的你也可以放心,我們會好好『照顧』她們的。」
「……我倒是有別的想法。」我想了想以後,決定依著自己的計劃去做,「我聽過在這家學校裡你是最能打的一位,我早就想領教一下了,不如我們來打一場如何?」
在我說這話以後,包括阿源他們,以及場上的眾人,都怔了一怔。
「打?我和你?」葉震霆訝異的道。
「對,就是在一對一的情況下,我們來打一場。」我冷靜的說,「如果我嬴了的話,你就要讓我們離開這裡。」
葉震霆看著我一會,然後狂妄的大笑起來。
「啊哈哈哈哈!」葉震霆邊笑邊拍著手,「你?就憑你一個人,你覺得能在我手上活多少秒?」
「怎麼了,如果你不敢的可以說,我不會為難你的。」我微笑道。
「這種低級的激將法,少在我面前用了。」葉震霆揮了揮手,然後聲線也變回往常一樣的低沉,「只是……如果你真的想和我打的話,就要跟我的規矩去做。」
「閣下的規矩是?」我問道。
葉震霆走到禮堂的一角,把放著角落的一事物拿起來--那是用來小賣部,用來攔住別人以便學生排隊的鐵杆。
那鐵杆少說也有半個人的高度,但當葉震霆揮舞起它的時候,卻好像是我們把玩著匕首一樣容易。
葉震霆揮動著鐵杆,並把其尖銳的位置指向我。
「我的規矩是,只要打起來,就要見血。」葉震霆道,「或者說,至死方休!」
「……老兄,你確認你要這樣做?」阿源在我身後,低聲的說道,「我不認為你能打嬴他。」
「……所以這只是我計劃裡頭的第一步。」我拼命控制著音量,使話在能夠成功傳遞給阿源的同時,又不會讓他以外的任何一人聽到,「待會趁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到這裡上的時候,你快帶著其他人快跑,回到學生會那邊找救兵!」
「如果要打的話,把那兩個女的留下。」怎料,葉震霆卻好像預先知道我想做甚麼一樣,說道,「在分出勝負以後,我們再決定她們的去向--我可不想戰利品偷偷溜走啊!」
這回就連我也忍不住皺眉了,他們到底退化到甚麼程度?
「怎麼樣,打還是不打?」葉震霆瞪大眼睛道,「如果你現在後悔的話,我不會怪你的,因為你從一開始就已經選擇了一條錯誤的路!」
「打,當然打。」我悻悻的道,「現在就打,立刻就打!」
「好!」葉震霆說罷,雙手握緊鐵杆,「兄弟們散開!像平時一樣到角落看戲去!我們要用盡這個禮堂的每一處空間!」
我側目看向阿源,在葉震霆說出要把謝梓靈和潘菁妍留下來的時候,他早就已經找了個空隙離開了,所以現在就只餘下我們三人而已。
由於那些人都抱持著看好戲的心態,加上阿源的存在感也實在是略低,所以誰也沒有留意到這裡少了一個人。
我握緊了自己手上的短刀。
在阿源找到幫手以前,我必須與此人周旋到底!